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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 冰雪路上赴祭大姑父

  • 贺永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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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8/2/8 9:05:04
  • 来自:湖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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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雪路上赴祭大姑父

得知大姑父去逝的消息,是腊月八日十点左右,我从竹舟江载货到长铺,刚下车接到小姑的电话,说大姑父于昨夜十二时左右辞世了,问我有没有看微信,知道消息吗?听到消息,我心一怔,没听大姑父生什么病,怎么宊然就辞世赴仙了,我反复问了小姑,确认无误后,才相信消息的真实。心中尤然有一种痛楚,大姑父的声容相貌顿时翻滚在脑海中。
大姑父,吴儒章,系大浪江杨家冲人,生于上世纪三十年代。虽然大姑父在生时,我极少和他交淡,平时见面也是礼节性的问候,但大姑父性情我还了解一些。以前爷爷奶奶还健在时,逢年过节姑父姑母都要来拜年送节,过去过年我们当地风俗,吃饭时要给郎崽脸上抹锅黑,三姑母每到吃饭时,便指挥我们这侄儿侄女开始布阵,二姑父,小姑父觉察一点动静,就逃之夭夭,只有大姑父稳稳坐在板凳上,任我们把锅黑往脸上擦,除了眼白和牙齿外,整个脸黑的一踏糊涂,他照样喝酒呷菜饭,逗得我们哈哈大笑。大姑父肚才好,写得一手好字,但平时极少言语,喜欢看小说书报,为人谦和,膝下一男六女,上世纪六,七年代,抚儿育女吃尽了生活的苦。
小姑打电话告诉我,大姑父登山定于腊月十二日,如果我开车下去的话,顺便带她一起下去,一生一世的姊妹,生死都最后一次了,虽然感冒在身,脚在上个月受的伤还没完全恢复,她也想下去送下大姑父一程,我没有预料天气会有冰雪寒冻,当时便答应了小姑。晚上打开手机,整个家族的聊天都集结于大姑父逝世如何烧香的话题,如今的社会,一家子亲戚分散全国各地,年轻的在外打工,年老的在外带孫崽读书,近一点的亲戚就是县城工作的打工的,在家里做事的没有多少人,虽然一个家族有百多号人口,如果外面不回来,抬货锣鼓,旗号凉伞都难以操作出去,而且正值年关,请假买车票都非常困难,远在省外的亲戚回家来参加祭奠的几乎为零,在县城几个姐姐和几个嫂子都给我发信息打电话,商议如何回去参加祭奠的事。天气预报下雪冰冻的预告链接散布在各个群聊之中,冰雪之猛烈有与二00八年的冰雪有过而及,而且有回水口的邻居在群里发出雪景照片,两头田已处冰冻状态,为安全起见,我便决定不驾车回去,如果有班车通的话,就坐班车回去。
腊月十日,长铺也下雪了,下午卫国老表打电话过来,问我明天怎么回去?告诉我自己准备去买车链,我说你下去,我便坐你的顺便车,你不下去我便坐班车,他没有确切答应我,回不回去到明天早上九点给我回复,晚上家族群聊中,在广东顺德碧桂园上班的吴青松外甥,发出水口班车禁行封车消息,并且打电话问了水口到大浪江的专程司机罗剑的电话,确定封车的可靠信息。这一夜为回去重重困难,我思索一整夜,没有好好睡一觉,早上七点昏头昏脑的起了床,搞好了早歺吃了,还是往车站跑了一趟,到车站一看,整个车站空荡荡的,没车也没人,于是回到家里静静等候侯卫国老表的电话。九点多一点,我拔通卫国老表的电话,他说刚刚给水口乡政府的同事打了电话,还没回复他,究竟能不能通车。等到十点钟,我又拨通了卫国老表的电话,他告诉我水口到官路车通不了,先开车到官路看一下,看能不能想办法回水口,他已开车过来了,让我去路边等。我和二哥刚走到桥头,他们也刚好到那里,车里除卫国表外,还有喜姣姐和红春姐,加我们兄弟俩,刚好滿座一车人。为了安全起见,连速开的比较慢,过关峡,就看到山顶上玉枝伸展,银装裹罩。经珠玉到大涧时,公路还有少量的积雪,路上两起交通事故入目后,卫国表的车开的特别谨慎,车到官路已是十二多钟,天空时断时续的下差雨雪,几姊妹下车后躲在路边屋檐下,各路亲人微信电话千叮万嘱,两头田通不了车,告诉我们安全第一,实在过不了别逞强,唐来生的车上着车链在官路接进水口的客,几姊妹商议后,因我决意已定,便留我一代表,其余哥姐随卫国表返回长铺。待他们车走后半小时左右,来生的车便等滿一车人,也起程上路。车到牛丫冲路上冰雪即入眼眸,随差车进水庙,高家畔,处处白雪皚皚,山上竹子弯腰低头,向这寒冷冰冻俯首称臣,唯有山顶松柏迎雪挺立,顽强不屈,车轮的的铁链压在冰面上“咔嚓,咔嚓”如警钟发条声,让我特别紧张,不停的叮嘱来生师付开慢点,安全第一,到水口街上格外清静,寒冷路滑给上街的乡亲封了一屏障,街上行人寥寥无几。
一下车刻不容缓登檀木界,新修马路经冰雪装饰后,显的更加陡峭,白色的路上没留下人的足迹,只有车链的痕迹一条,痕迹的稍微的松软,让我找到步足的地方和前进方向,每一步小心翼翼。原本寒冷天冷,惊心动魄的爬完界后,脸上渗透点点汗珠,整个头冒着暖暖的蒸气。久别数月的家乡,那一弯,那一坡,那一庄,那一楼清唽依旧,赴葬的悲痛在这不停的脚步中,一步一步临近着,我无心欣赏这银装玉饰的故土,人在路上,心早已飞到大姑父的灵堂。
终点在心急的步伐下到了,在杨家冲的村口,我望见了那一屋白色孝衣孝服,心感特别沉痛,那些披麻戴孝的人,是我血肠相脉的亲人,孝堂中道士超度亡灵的经诵声,锣鼓声,木鱼声,还有那痛入心切哭灵声传入耳中,声声撕割着悲恸的心。步入孝堂,在灵柩前深深鞠上三躬,这就是我对大姑父最后一次见面招呼,也是我冰雪路上怱忽赶来对大姑父沉痛的衰悼……
大姑父一路走好!







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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