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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 我的孩提时代

  • 贺永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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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20/4/3 17:24:28
  • 来自:湖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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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永强

父亲五九年退伍复员后,分在瓦屋区任派出所秘书,六零国庆节年经彭家姑奶奶牵线作媒与母亲喜结连理。六一年夫妇第一个小女孩降生,取名桂姣,带了几个月,由于生病得不到治疗便夭折了。悲伤欲绝的父母,在六四年生了大哥后,心灵的伤口才得到了愈合。父亲由于工作常年在外,当时大搞社会主义的建设,职位随时调动,哪里需要调哪里。父亲从派出所秘书调金屋修水库任生产营长,再到武阳修水库也任生产营长,工作上尽职尽责,关心做事的劳工,因人制宜的合理安排工作,深得下属的拥戴,总是保质保量提前完成上级下达的任务。父亲一出家门,就几个月不回家。母亲一人要带小孩,又要出队上集体工,还要种菜,打米,根本忙不过来。当时打米,不象现在这样家家户户都有打米机,一个公社只有几个打米的地方,打一次米要担几公里的路程,得费一整天的时间。而且,当时粮食极度匮乏,常常是吃了上顿愁下顿,而父亲的工资根本难以维持一家人的生活。夫妻俩常年累月的聚少离多,家里的困难得不有效的解决,六六年父亲便辞去工职回家生产。回家后,由于父亲在部队是畜牧军医,懂医术,而当时大队的赤脚医生年事已高,正在寻找接替人,经泌水陶光泽引荐,大队干部便让父亲担任茅坪大队的赤脚医生。赤脚医生只是负带的工作,大队里有病行医,无医生产,以出工评工分,以工分分配粮食。刚回队里,由于父亲在部队和复员后的工作都是脑力劳动,一下子转变到纯体力劳动,比起常年干体力活的人要逊色一点,别人一天十分工分,父亲只得八分。

二哥,姐和我相继出生,给父母带来不少欢悦同时也带来更多的生活压力。一家人六张口吃饭,两个人挣工分,拮据的生活是食不饱饥,穿不暖身。为让我们吃上一口饭,父母变幻无穷的想办法:熬稀饭,稀饭参南瓜,稀饭参红薯,糁子熬粥……。记得有一次母亲做了一鼎罐糁子糍粑,上午我带村庄的伙伴到看了一下没敢吃,中午父亲回家后吃了一些,母亲回家后看到糁子糍粑少了,误以为是我把糁子糍粑给别人吃了,不问青红皂白,就捞起竹枝勺子要打我,我拼命的往外跑,母亲追赶我几里路,我记得大哥也跟在后,指挥我往哪跑,当时母亲伤心气极的样子如今脑海历历在目。

贫穷的生活更多的是遭受旁人的冷眼,虽然父亲努力赶超别人,在工分始终停留在二等劳力。世态炎涼,人情世故,抚儿育女的生活压力,父亲养成了事事精打细算,后来被我们抱怨成“克屎克尿”。不经历饥荒,根本不能体会活下来有多么艰难。小时候,无论在外还是在家,我不太爱说话,我知道虽然自已不是傻子,但晓得自已并不聪明,父亲在极烦燥的时侯,骂我们几姊妹“血包包,血块块”的话如烙印一般刻在自己心上,以致后来我未舍得骂得自己的儿女为“血包包,血块块”类似的话。虽然当时我不明白人为什么有两眼两耳两鼻孔,唯独只有一张嘴。但我明白寡言少语会少惹是非,少增添父母的烦恼。

为了增添家里的经济收入,改善家里的生活,父母也如其他人家一样喂养了两、三头猪,还养了鸡、鸭、鹅等家禽。喂猪的猪食都要用灶锅煮熟,那年头没有“饲料”这东西,猪呷的猪食是剁碎的猪草渗些洗锅洗碗的潲水,鸡、鸭、鹅全靠到院子附近田野、山上觅食。禾苗抽蕙扬花后,鸡就用鸡罩罩好,鸭鹅就在附近小圳坑里打上篱笆拦起来,以免蹧踏别人的“阳春”。我五、六岁左右的时候,父母给我安排的任务就是看鹅,家里养的鹅一公一母,刚开始很乐意,但久而久之,渐渐觉的乏味,尤其看到别的小孩肆无忌惮的聚集做游戏、过家家玩耍时,感觉它就是累赘。秋收后,家禽的食物稍微得改善,瘦小的鸡起翅一飞,能上屋顶。猪,一般要喂一年多才出栏,久的喂上两三年,买猪所得的收入,是家里主要的经济来源,那时过年宰杀猪肉特别香,占点肉的新鲜辣子,特别好吃,特别“送饭”。

七十年代初,村庄里没有什么省柴灶、电灯、公路。生产队倒有文化室,育秧,牧场,仓库楼等,我们生产队居住的院落有:老屋里、楼下冲、大田里、栗柴界、碾子边、陈家田、石院里、桃树冲、塘坑脚下等,老屋里和楼下冲居住的人口相比其它院落要多一些。全成兄的宅场以前是生产队的文化室地方,老粮仓楼原在??屋井,后开垦新田后粮仓楼搬到文化室下面,也就是辉彪老弟现在宅场,育秧室是现在兼秋叔的宅场处,生产队养猪牧场在桃树冲原兼林叔的屋后。文化室和粮仓楼是我们儿时游乐场:捉迷藏、打陀螺、玩过家家;楼上楼下每根柱子都被我们衣股擦的光光滑滑,记忆特别深刻,后来拆粮仓楼时我们好多人拿着钳夹子到夹废弃的铁钉。牧场和育秧室相比文化室和仓库楼拆得早一些,只留下一点残薄的记忆。生产队连接各居住院落的都是羊肠小道,上坡下界、弯弯曲曲的小道由于来往人迹频繁,条条道路特光爽通畅。社员所居住的大部分四排三间木房子,中间留做堂屋,边上两间用做厨房和卧室,如果是兄弟共用的房子,两边都是厨房,兄弟多边上两间会隔成四个农门眼。我家在楼下冲院子里,左临爷爷奶奶和大伯居住的四合院,左边是园垅上临太月里二伯的家,房子是六四年建的,坐东北方艮位上,记得当时我家的厨房靠堂屋里角是火塘,火塘后边摆了一张茶饭桌,茶饭桌后面靠报庭的窗户下放着鼎罐架。火塘前面靠木壁边摆了个碗柜,紧挨碗柜摆着水缸,水缸边打上分岔的顶,用来挂盛水的竹勺。厨房外的报庭下是垒了两口大锅灶,用来煮猪食。早上起床,就用水桶去井里挑水,把水缸盛满,然后一家人分工合作,煮猪食,扫地,洗菜做饭等。

楼下冲院子有十来户人家几十口人,都是贺族智儒公后裔。早晚院子里的水井处特别热闹,担水的人来来往往,洗菜拿着竹筛、菜盆三、五几个聚集在井边处,边洗菜边聊家常。为保持水井的的干净,每月都得清洗水井,家家出人出力,几个人七手八脚用水桶把井水淘干,用手把井里岩石的苔丝扯干净,把井底的淤泥用簸箕盛到外面。清洗水井让我们感兴趣的事,就是抓淤泥里活蹦乱跳的泥鳅,手脚麻利能捉上十几条,回家炒上一碗新鲜辣子,那时就是美味佳肴。若遇院子一户人家办喜事(收亲嫁女),院子里会忙呼几天。因为彼此都是亲戚邻里,除了献礼性呷酒外,还要帮忙杀猪、杀鸡杀鸭、跑腿打货、张罗做饭、摆席的一些事务。每户的八仙桌和凳子都搬到办喜事的家里,帮忙摆桌席的人,从自己家里带齐自己负责桌数的碗筷、瓢盆等。各路亲朋的到来,热热闹闹的院子,最高兴的要数我们小孩子,因为不仅有可口的饭菜、还会放火炮鞭炮、还有成群的伙伴可以做各种各样的游戏。

茅坪小学位于侯家生产队和毛家山生产队相隔的长垅脚下,四面八方有四条小路通往学校。学校的校舍建成“丁”字形,靠下端东西走向的一排两层木房子,上面是三间教室,下面两端是教室,中间是教师的食堂和学校的柴房。靠西边南北走向的房子,北端是戏台楼,紧挨戏台楼的是两层木房子教室楼,戏台楼两边有木楼梯连接两幢教室楼,从戏台楼上南边的楼梯,教室楼的走廊边缘挂着一个破旧的钢筒,值班老师按时敲打钢筒作为上课的铃声。被校舍半包围的操场边有几棵白杨树,树枝上的树叶春秋冬夏更替的变化,成为学校一道独有的风景。

七岁那年,父母把我送到茅坪小学读幼儿园,每学期是五毛钱的学费,发一本三十六开的作业本,我们的教室是东西走向的房子靠东边的一楼,上我们课的老师是茅坪侯家年轻漂亮的慧荣老师。初入学校,虽然顽皮,但特别怕老师,记得当时老师除教我们唱歌外就是简单的数字的认识和书写。老师教我们第一首歌是《我为祖国运输忙》,歌词是:“小汽车啊,真漂亮,真呀真漂,嘟嘟嘟嘟, 喇叭响,我是汽小司机,我是小司机,我为国家运输忙,运输忙……”。上幼儿园不久,由于天气变热,有天午休时,我和一个小朋友便跑王家院牛栏场过嘿口山石桥下面小溪里洗澡。可能是有人告诉了老师,我们脱下衣服没洗多久,老师就在后面跟来了。其实我们也怕被老师逮到,洗澡时特别注意,但当我们发现老师时太近了,顾不及穿衣服,怱怱忙忙钻进临近油菜田里。高高密密的油菜淹没了我们幼小的身子,无论老师在外面呼喊,我们都不敢出来,最后老师把我们的衣服抱回了学校。我害怕被老师惩罚,从油菜田出来后,便顺小溪边的路回到家里,被父母责骂一顿后,再也没有回幼儿园上课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2020年4月3日(三月初十)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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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 岩头小苏
  • 发表于:2020/4/4 21:00:32
  • 来自:广东
  1. 沙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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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3. 只看该作者
写的很好
  
  • 江南同心哥
  • 发表于:2020/12/10 23:44:00
  • 来自:江西
  1. 板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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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尽甘来。
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。
  
  • Ruby
  • 发表于:2021/3/20 16:28:11
  • 来自:湖南
  1. 3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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