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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 遥远的村庄

  • 上善若水
楼主回复
  • 阅读:11527
  • 回复:1
  • 发表于:2019/12/29 15:16:08
  • 来自:湖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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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它遥远,不是因为距离,而是相互陌生。
       自二十岁那年背井离乡起,村庄从此成为了人生中的客栈。
       对村庄的记忆始终停留在少年时代,而乡亲的音容相貌也停格在那里。
      今年夏天我搭车去县城,与我邻坐的一位中年女人热情地和我寒喧,从言谈来看她不但认识我,而且甚是熟悉。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谁,但又不好意思开口问个究竟。直到车子快进站时,听闻有人喊了声她的名字,我才恍然大悟。我们两家就相隔百来米远,小时候她经常来我家串门。那时的她体态微胖,面色红润,和如今相比判若两人。我们是多久没见了,十几年?二十几年?我深感惭愧。对父老乡亲的熟悉程度已经近乎陌生。一年就回一次的村庄,一回就只待数天的村庄,心里的话该从何说起?
     日子在时光中一点点消逝,村庄在记忆中一点点模糊。
     儿时对猪草的名字如数家珍,如今忘得一干二净。在他乡的郊外看到熟悉的植物,欣喜若狂地狂奔过去,那种喜悦不亚于遇见一位同乡。只是瞬间又沉默了下来,居然想不起它的名字。狗尾草在他乡随处可见,我也一直叫它狗尾草。其实不然,它在我的家乡被唤为“毛丝狗”,这是我冥思苦想了许久才记起来的。
     遗忘总是相互的。我想,村庄在老去的同时,也在一点点将我疏远。回乡的我总会水土不服。山里的冬天处处展露锋芒,再怎么保暖都抵制不了寒流侵体。半夜会突然腹部剧痛,面色惨白,几近昏迷。隐约听见家人在哭喊着说我快不行了。那一刻,我没有恐慌,叶落归根,我也回到村庄了。且听命运的发落吧!
      回去那么几天,总要上山看看竹子,摸摸这根,揽揽那根。就如邵东诗人李发明的诗句:故乡的一草一木都跟我沾亲带故。竹林已经是全新的,自然不认得我,可脚下的泥土熟知我脚步。后山的田地全都荒废了,一片枯黄在流年里消瘦。远山日渐矮了下去,天更高了,白云也更远了。那条山路上走着的人,有的走着走着就走进了山里。任你怎么呼喊,对方就是不应答。
    《一个人的村庄》的作者刘亮程是幸福的,他对村庄的熟知程度近乎一只细微的蚊子。他每天扛着锨从村东走到村西,从春天走到冬天。
     我们村庄最常用的农具是锄头。土地离不开锄头,锄头也离不开土地。它们相互依存,相互取暖。在村里,只有扛着把锄头,对土地才能算是真爱。那时的我,经常扛着一把锄头跟着父母进山挖笋。几锄下来,臂膀酸痛。倚着竹子浸着暖阳,做个很长很长的梦。年少无知时特顽皮,和伙伴们在山路上挖个坑,填完牛粪或是烂泥。再铺上杂草树枝掩饰。过路的人踩入“陷阱”,那副无可奈何地表情逗得我们捧腹大笑。
      锄头旧了,扛锄头的人也老了,甚至有的都走了。锄头是庄稼人一生的依靠,扔掉锄头接不了地气,只能风一样流落他乡。
    离村庄久了,一些景象都是听闻而来。秧苗由青泛黄了,桃花梨花含苞待放了……村庄的四季是完整的,不完整的是游子的人生。
     跌跌撞撞半生,走不进他乡,回不到故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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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曾公子
  • 发表于:2020/1/3 14:26:44
  • 来自:湖南
  1. 沙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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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地离不开锄头,锄头也离不开土地。它们相互依存,相互取暖。在村里,只有扛着把锄头,对土地才能算是真爱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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